从巴黎圣母院失火想起

法国当地时间2019年4月15日晚，法国地标性建筑巴黎圣母院失火了，塔尖在大火中坍塌，玫瑰花窗也被烧毁，全世界扼腕痛惜，至今已经整整一年了。

今天收听一档“得到”节目——“邵恒头条”的“人间值得”，节目中说到：

“去年的4月15日，巴黎圣母院遭遇了大火。我身边很多朋友，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扼腕叹息，觉得这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终身的遗憾，因为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去亲自感受这座了不起的建筑。

但是幸运的是，在大火之前，有一家游戏公司育碧，在开发游戏《刺客信条·大革命》的时候，曾经实地考察了巴黎圣母院，他们通过真实的数据，在游戏内1:1还原了一座巴黎圣母院。

在大火之后，我看到有不少人说，虽然自己不是游戏玩家，但是为了领略巴黎圣母院的魅力，也愿意花钱买这个游戏，去体验一下。

你看，之前我们总觉得，相比起现实，虚拟世界是一个不靠谱、稍纵即逝的东西。但其实只要我们内心的情感是真实的，是真诚的，无论在哪里拍照留念，都可能成为一段值得铭记的体验。”

我们很幸运，曾于2010年10月“欧洲游”中参观过巴黎圣母院，翻出当年写的文字及拍摄的照片，游览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2010年10月24日（星期日）早餐后急忙赶往特别让我期待的一个景点——巴黎圣母院。1831年，29岁的雨果发表了他的小说《巴黎圣母院》，引起了当时巴黎人对破败不堪的圣母院的极大兴趣，并为圣母院带来了新生。从那以后圣母院多次得到重修，使这个“巴黎老女人”始终保持着历史的韵味，同时又拥有现代的风采。而我们所熟悉的卡西莫多生活的钟楼，其实是在小说发表后才建造的，文学的力量有时真是令人叹服。就是这个写了小说《巴黎圣母院》的雨果在1860年，我国的圆明园被烧后，写信给一个叫巴特勒的上尉。在信中，雨果怒斥英法联军：“有一天，两个强盗走进圆明园，一个抢劫，一个放火，可以说胜利是偷盗者的胜利，两个胜利者一起彻底毁灭了圆明园。”

中学时，看过雨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只是对雨果拖沓、冗长的场景描写印象深刻，从圣母院的门口进入院内要写上好几页，每次我都跳过这一段，以致至今也想不起它是怎么描写的。

也看过经典的电影《巴黎圣母院》，特别是电影中美丽的艾丝美拉达和丑八怪敲钟人卡西莫多在巴黎圣母院钟楼中演绎的故事，让人回肠荡气！

我们预约的参观时间是早晨八点半，提前到达巴黎圣母院附近的一个桥边就看见了它的倩影，这座典型哥特式教堂是法国建筑史上的杰作，是古老巴黎的象征，屹立在塞纳河西岱岛的中心。

教堂始建于1163年，前后历时四百年才完工，是巴黎最古老、最高大的天主教堂，在欧洲建筑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圣母院的屋顶、塔楼等所有顶端都筑造尖塔，其中高达90米的主尖塔及其两侧高达69米的钟楼，直刺苍穹，尖拱、肋拱、飞壁纵横在碧空里，有种慑人的魅力，象征着天主的威严。正面有三重哥特式拱门，门上雕刻着犹太和以色列的28位国王的全身像。院内外都装饰着数不胜数的精美雕刻，栏杆上也分别饰有不同形象的魔鬼雕像，状如奇禽异兽。所有的雕刻都十分精细、生动传神。法国大作家雨果在小说《巴黎圣母院》中，将其形容为“石头的交响曲”。

50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在这里宣布，1970年为法国总统戴高乐将军举行国葬也在这里，巴黎圣母院见证了法兰西无数荣耀与耻辱、欢乐与悲伤。

在桥上拍摄了巴黎圣母院的外观，八点半进入院内参观。中殿宽敞而大气，巴洛克式高耸的穹窿顶、精致的壁柱、雕像、线脚随处可见。大厅内正在做弥撒，牧师站在台上宣讲，虔诚的教徒们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全神贯注。游客可以拍照，但不能喧哗，四下里朦胧而昏暗，庄严、肃穆的氛围一下子让我浮躁的心澄净下来。一股神秘的宗教力量似乎控制着整个人群，你可以不信仰宗教，但绝不敢忽视它的存在，敬畏它的神圣。

我们国内也有许多庙宇、寺院等宗教场所，这些年还造了不少新庙宇、寺院，即使旧庙也为菩萨“再塑金身”，很有些宗教热的味道，至少宗教一词终于在中国摆脱了贬意，信佛、信道、信基督都可以堂堂正正。但不管新旧庙宇，大多人声鼎沸，香烟缭绕，大部分人去寺院是为了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安、健康、发财、升官，却很少听到“忏悔”，忏悔是要向着自己的。更没有向神奉献自己这一说。史铁生曾在《病隙碎笔》一文中写道“为求实惠去烧香磕头念颂词，总让人摆脱不掉阿谀、行贿的感觉。就算是求人办事吧，也最好不是这样的逻辑。实在碰上贪官非送财礼不可，也是鬼鬼祟祟的才对，怎么竟敢大张旗鼓去佛门徇私舞弊？佛门清静，凭一肚子委屈和一叠账单还算什么朝拜？”国学大师钱穆也认为，即使今天的中国知识分子，只接受了西方的权力观念，没有接受他们的宗教精神；只讲个人权利，不讲仁爱与牺牲。所以有人说中国人没有真正的宗教信仰。

真想一直沉浸在这种没有一丝杂念的氛围中，但参观时间是被控制的，时间一到只得离开。巴黎圣母院外有一处谓之“巴黎的中心点”，是否是真，无法考证，拍照留念。

九点10分左右，巴黎的太阳才升上天空，蓝天白云，晨曦下的巴黎圣母院熠熠生辉、光彩夺目。